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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北人》 作者:(台)白先勇
出版社:桂林广西师范大学出版社2010
索书号:I247.7/656-2
馆藏复本情况:3
曲阜校区文库

编辑推荐:

一九七四年春暮,我拾起久已搁置一旁的《台北人》,重新认识一次,却有了新的惊奇,新的喜悦。近年来,常惋叹时间的激流冲走每一片刻的感触,乃决定写成此书,以捕捉这份惊喜,持之永远。

内容简介:

《台北人》是1971年集结数篇60年代白先勇创作的,并于《现代文学》发表的14篇短篇小说而出版的单行本。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第7位,是仍在世作家作品的最高排名),是一部深具复杂性的短篇小说集,描写了台湾社会各阶层人物在新旧时代交替中的人生转变,具有历史兴衰和人世沧桑感。不但小说之幅面广,使读者看到社会之“众生相”,更重要的,由于主题命意之一再重复,与互相陪衬辅佐,使读者能更进一步深入了解作品之含义,并得以一窥隐藏在作品内的作者之人生观与宇宙观。

小说中所谓“台北人”,实质上是沦落台北的大陆客。“客们”朝思暮想远在大陆的亲人,怀恋往日的辉煌与风光,在今不如昔的对比中形成一股浓郁的独特的“大陆情结”。白先勇的“台北人”较集中地体现了这种有异于以往文学主题的情结。

作者简介:

白先勇(1937年7月11日-),回族,中国台湾当代著名作家,生于广西桂林。中国国民党高级将领白崇禧之子,毕业于台湾大学、美国爱荷华大学。现任香港中文大学博文讲座教授、香港中文大学“昆曲研究推广计划”荣誉主任。白先勇7岁时,经医诊断患有肺结核,不能上学。1956年在建国中学毕业,1965年,取得爱荷华大学硕士学位后,白先勇到加州大学圣塔芭芭拉分校教授中国语文及文学,并从此在那里定居。他在1994年退休。著有短篇小说集《台北人》《寂寞的十七岁》《纽约客》等,长篇小说《孽子》,散文集《蓦然回首》《第六只手指》《树犹如此》等,以及舞台剧《游园惊梦》。其中《台北人》入选20世纪中文小说100强(第七位,是仍在世作家作品的最高排名)。2018年,获得上海白玉兰戏剧表演艺术终身成就奖和第五届郁达夫小说奖“短篇小说奖”。

媒体评价:
“旅美的作家中,最有毅力,潜心自己艺术进步,想为当今文坛留下几篇值得给后世朗诵的作品的,有两位:于梨华和白先勇。”他甚至赞誉白氏为“当代中国短篇小说家中的奇才,五四以来,艺术成就上能与他匹敌的,从鲁迅到张爱玲,五六人而已。”


——旅美学人夏志清教授评
“白先勇才气纵横,不甘受拘;他尝试过各种不同样式的小说,处理过各种不同类式的题材。而难得的是,他不仅尝试写,而且写出来的作品,差不多都非常成功。白先勇讲述故事的方式很多。他的小说情节,有从人物对话中引出的《我们看菊花去》,有以传统直叙法讲述的《玉卿嫂》,有以简单的倒叙法 (flashback)叙说的《寂寞的十七岁》,有用复杂的“意识流”(stream of consciousness )表白的《香港--一九六0》,更有用“直叙”与“意识流”两法交插并用以显示给读者的《游园惊梦》。他的人物对话,一如日常讲话,非常自然。除此之外,他也能用色调浓厚,一如油画的文字,《香港--一九六○》便是个好例子。而在《玉卿嫂》里,他采用广西桂林地区的口语,使该篇小说染上很浓的地方色彩。他的头几篇小说,即他在台湾时写的作品,文字比较简易朴素。从第五篇《上摩天楼去》起,他开始非常注重文字的效果,常藉着文句适当的选择与排列,配合各种恰当‘象征’(symbolism)的运用,而将各种各样的‘印象’(impressions),很有效地传达给了读者。”



——旅美作家欧阳子评


精彩片段:

1.一切伟大功绩,一切荣华富贵,只能暂留,终归灭迹。所有欢笑,所有眼泪,所有喜悦,所有痛苦,到头来全是虚空一片,因为人生有限。 

2.人生是虚无。一场梦。一个记忆。

3.飞将军的太太,不容易当。二十四小时,那颗心都挂在天上。哪怕你眼睛朝天空望出血来,那天上的人未必知晓。他们就像那些铁鸟儿,忽而飞到东,忽而飞到西,你抓也抓不住。你得狠起心肠来,才担得住日后的风险。 

4.桓桓上将,时维鹰扬。致身革命,韬略堂堂。北伐云从,帷幄疆场。同仇抗日,筹笔赞襄。

5.也许天长地久可以做如是解:你一生中只有那么一刻,你全心投入去爱过一个人,那一刻就是永恒。你一生中如果有那么一段路,有一个人与你互相扶持,共御风雨,那么,那一段也就胜过终生了。

6.尹雪艳总也不老。十几年前那一班在上海百乐门舞厅替她捧场的五陵年少,有些头上开了顶,有些两鬓添了霜;有些来台湾降成了铁厂、水泥厂、人造纤维厂的闲顾问,但也有少数却升成了银行的董事长、机关里的大主管。不管人事怎么变迁,尹雪艳永远是尹雪艳,在台北仍旧穿着她那一身蝉翼纱的素白旗袍,一径那么浅浅地笑着,连眼角儿也不肯皱一下。 

尹雪艳着实迷人。但谁也没能道出她真正迷人的地方。尹雪艳从来不爱搽胭抹粉,有时最多在嘴唇上点着些似有似无的蜜丝佛陀;尹雪艳也不爱穿红戴绿,天时炎热,一个夏天,她都浑身银白,净扮得了不得。不错,尹雪艳是有一身雪白的肌肤,细挑的身材,容长的脸蛋儿配着一副俏丽恬静的眉眼子,但是这些都不是尹雪艳出奇的地方。见过尹雪艳的人都这么说,也不知是何道理,无论尹雪艳一举手、一投足,总有一份世人不及的风情。别人伸个腰、蹙一下眉,难看,但是尹雪艳做起来,却又别有一番妩媚了。尹雪艳也不多言、不多语,紧要的场合插上几句苏州腔的上海话,又中听、又熨帖。有些荷包不足的舞客,攀不上叫尹雪艳的台子,但是他们却去百乐门坐坐,观观尹雪艳的风采,听她讲几句吴侬软语,心里也是舒服的。尹雪艳在舞池子里,微仰着头,轻摆着腰,一径是那么不慌不忙地起舞着;即使跳着快狐步,尹雪艳从来也没有失过分寸,仍旧显得那么从容,那么轻盈,像一球随风飘荡的柳絮,脚下没有扎根似的。尹雪艳有她自己的旋律。尹雪艳有她自己的拍子。绝不因外界的迁异,影响到她的均衡。 

推荐理由:

中国台湾当代作家白先勇曾言他希望把人类心灵中无言的痛楚转化为文字,文学就是写人向完美的路途上挣扎的过程,读者在看到作品以后,能够感到困境,产生同情。白先勇的代表作《台北人》就将感伤主义融入人物的塑造,在他笔下的角色大多为女性,这些女性不论表面多么体面甚是光鲜都过着心酸无奈的生活并且深感自己的无力,在多次徒劳中失去了希望,这生动再现了各阶层、各行业女性的悲剧生活和崎岖命运。透过他笔下的女性角色的内心独白、观念态度逐步变化以及灵动面容和疲惫心理并结合白先勇自身经历我们可以体会那特殊年代里这些“台北人”内心的酸楚感伤和精神世界所受到的折磨。在台湾民众逐渐淡忘社会记忆和民族认同感的情况下,通过这些已经逝去的一代的离乡苦痛唤醒两岸儿女共同的中华文化记忆。